女人總得等到性器官成熟後,成為母親或妻子(或妓女)時,才有角色。儘管作為女性主義的精神分析開始強調女人,儘管,將作為「妻子」的第二性轉換為崇高的「母親」,女人終究是「第二性」,是「被給」的性別。
一個男人一出生就是個「兒子」,性器官沒成熟就成為精神分析的故事中的主角,但一個女人,卻得等到成為「母親」之後才擁有「被分析的重量」。然而,儘管生殖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母親「總還得是男人給的」(並不比妻子好多少)。(真不公平咧!)
以「女兒」為中心的精神分析(不是「親羨陽具」也不是「愛兒子更勝於自己的生命」),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如果我們觀看每一個母親都把她當成一個永遠的「女兒」(就像精神分析把每個爸爸、先生都看成永遠的「兒子」一般),世界的模樣會有所不同嗎?
女兒國、女人圈的提出不是第一天,但它卻不知不覺地「滑入」了「同志論述」裡。自我特殊化的結果,並沒有動搖以母子、父子為中心的父權(兒子為主體的)結構,「女兒們」終究只能靠離家出走,靠組成女女的家庭,在世界的邊邊角角來獲得解放。
在論述實踐的層次,如何創造「女兒」主體,建構「母女」「父女」的新論述呢?永遠的女兒可不可能不要躲進被劃設的同性戀的圈圈,而在異性戀的結構中衝出一片天空呢?(發動一場女兒對兒子的家庭戰爭?呵。)
記2009.11.15 和寶利小姐討論媽媽的故事。
雜言--
--在台灣,如果本省人的家庭,爸爸對女兒其實是一個蠻虛空的存在(象徵性權力,旦其實並沒有在生命中造成很大的痛苦),但如果是外省人家庭卻又不一樣,譬如沐子的<我們>,或wing他們家,她們的爸爸都是流亡來台灣的,他沒有帶著那個繼承下來的家庭--爸爸的父權--他在家裡就變成一個很實在的(失去家族的,流亡的)「爸爸」,這些爸爸卻在女兒的生命敘事中扮演了非常核心的角色。是不是封建中國中,父權其實是太過權威以至於「失去重量」,在女兒成長的過程中祇是一個虛空的存在?反而是母親,是非常非常重,重到難以承受,重到一輩子都記得?
--男人作為「兒子」對「母女關係」的敵意可能會是明顯的,因為這組關係如果成為核心,有可能讓「兒子們」在媽媽的眼中不那麼重要,也讓「父親們」在女兒眼中變的很微不足道。
--如果讓阿肥知道,他一定會很怒的。因為他想要當歷史的主人,想要霸佔媽媽,想要女兒愛他。他不想要變的那麼不重要!(難怪他對女性主義總隱隱約約很有敵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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