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多。
2010年12月28日 星期二
2010年12月27日 星期一
2010年12月26日 星期日
2010年12月15日 星期三
the origin of the culture?
當生命被不知名的外力所衝擊,衝擊那樣的巨大使人惶恐,當生命非得向前,因而掙脫出的一種活著的態度,十年、百年後,這樣的從創痛中掙扎出來的相擁的生命生了根,就成了一個家族乃至一個社群的文化。
小妹到印度的第一天就食物中毒,水瀉加嘔吐送急診。在我們正要踏入急診室時,一位男人抱著滿臉是血的小弟弟搶先一步衝了進去。緊跟著的是二十多位大人心神不寧的擠在急診室外頭,人群中可以辨識孩子的爸爸,坐在椅子上兩眼發直身體不自覺的前後搖擺、發顫。一場意外,一整群惶恐的人,他們或者是親戚也或者只是鄰居。突發地意外,催生某種生命法則或禁忌,某些日常操作或特定的沉默。文化,湧現於生命的裂口。
延遲
一件事情對你產生多大的衝擊,通常你無法當場察覺。經歷過樂生院的風風雨雨,我早已練就一門危機處理的能力,總能不疾不徐甚至談笑風生地面對各種緊急狀況。一直到事情告一段落,甚至過了好一陣子,某個夜深人靜時分,你才會忽然地被藏在身體裡的慌張、焦慮、擔憂甚至恐懼等情緒所攻擊,發覺自己突然心跳急促、手在抖著。情緒的延遲是成熟的具體表現。成長並不真使人學會冷靜,學會的,只是延遲罷了。越成熟可以延遲越久,久到你幾乎尋覓不得恐慌與事件之間那條隱微的線。
後記:小妹兩天前上吐下瀉送急診,昨天發燒,今天總算退燒好些了。一直到現在,詠光和小妹正香香甜甜的睡著,獨自坐在客廳的我才發覺原來這兩天的心疼、受驚與擔心是這樣的巨大,面對家人受苦,自己比想像中來的脆弱許多啊。
後記:小妹兩天前上吐下瀉送急診,昨天發燒,今天總算退燒好些了。一直到現在,詠光和小妹正香香甜甜的睡著,獨自坐在客廳的我才發覺原來這兩天的心疼、受驚與擔心是這樣的巨大,面對家人受苦,自己比想像中來的脆弱許多啊。
2010年12月7日 星期二
Again You Will Come. – 再一次,你會來。 (修改版)
Bengali人(註一)說英語很容易將again放句首,今年八月離開加爾各答的早晨,阿比媽對我們說:「Again you will come」,當時以為她問我們會不會再來,就拍拍胸脯說:「Yes!」。上個月寫信祝她生日快樂,她回信說:「Again u will come to visit kolkata and will meet me. (再一次你會拜訪加爾各答並與我相見。)」我注意到句尾並沒有問號。心想,恐怕這並非問句而是祈使句,是命令也是祈願。
同樣來自加爾各答的有酒癮、毒癮和躁鬱症的同學熊比特,因為再度酗酒大鬧派對上星期一被遣送回家。這一走,也不知何時回來,回不回得來?想到此,忍不住一陣難受,很想對他說:「Again you will come .」
2010年12月4日 星期六
小妹與我們的南印之旅行程
十二月
12 (日) 小妹凌晨2:00到
13 (一) Bangalore
14 (二) 晚上九點從Bangalore 出發去hospet
15 (三) 清晨到達hospet/hampi
16 (四) Hampi
17 (五) 一早搭巴士前往Badami
18 (六) Badami, Aihole, Pattadackal
19 (日) Badami- Bijapur
(如果Badami真的很好玩可以多待一天,隔天清晨再到Bij apur)
(如果Badami真的很好玩可以多待一天,隔天清晨再到Bij
20 (一) Bijapur 下午5:40的夜舖火車回Bangalore
21 (二) Bangalore 9:00到達,不回家,直接前往mysore
22 (三) mysore-madikeri
23 (四) madikeri
24 (五) madikeri回bangalore (如果想早一天回家休息也可以)
25 (六)小妹凌晨3:00的飛機
2010年12月3日 星期五
分成兩半的留學生
在英文世界裡感覺很奇怪,人分成兩半, 一半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笨拙的參與者, 一半是精明又理智的旁觀者與分析者。 後來發覺,為什麼我詠光和我每次聯手發言, 就會在課堂上引發激烈的討論,用掉一兩個小時呢?主要是因為你講的太破碎,然而,儘管很破碎, 大家還是會假設你心裡有個完整的東西想表達,加上他們假設你想的很深奧,於是乎,他們就把你的碎片理解成他們自己埋藏在心理的想講又懶的講或沒信 心談的比較困難與深奧的問題(們)。常常,引起激烈討論的點和我們心裡頭的點不相干,。
平常和人家相處也是這樣,說不出話來就「聽」, 而對方也有個機會大肆的「說」。兩個安靜、 理智又友善又會裝可愛的聽眾很有支持性,會有上課時發生的那種意外, 譬如你想一想說出一句很簡潔的話,一些根本的問題,對方因為你難得的發問而花力氣想, 而想出一些自己的東西來。真是「話少比較有詩意」說。
搞不好心理分析師就是一門自我外國人化、自我語言障礙化、 自我深奧化的的專業。
2010年12月1日 星期三
幻覺
幻覺,是種精神性疾病。
一個人若隨時隨幻想別人在陷害他,例如:別人的無意一瞥,他以為是監視,別人無心之言,他解讀成另有涵義,甚至懷疑背後有人操控一切,這是「有病」。熊比特沒有好好吃藥時會有這類的幻想。在康蒂著手安排他回家時,他說:「有個系統在想辦法控制我,CSCS裡面的人都牽涉在裡面。今天史瓦卡托看我一眼,是在監視我。」阿潤告訴我們他的幻想時,我心想,沒錯啊,他講的也沒有錯,只是搞錯了一點:是「我們」而不是史瓦卡托參與在裡頭。
阿比妹有另一種幻覺,那是愛情的幻覺。她常告訴我,阿比弟今天說了什麼昨天又說了什麼,過了好久我才了解到,那些話阿比弟根本沒說過,台詞全是她想像出來的。她想像阿比弟是個不善於表達的極度害羞的人,很多話在他心裡沒說,但她可以翻譯出來。但我們兩個卻很清楚根本偏離事實。這種幻覺和熊比特的毛病差別不大,例如,常有人幻想:「他看了我一眼,因為他對我有意思。」
一個人若隨時隨幻想別人在陷害他,例如:別人的無意一瞥,他以為是監視,別人無心之言,他解讀成另有涵義,甚至懷疑背後有人操控一切,這是「有病」。熊比特沒有好好吃藥時會有這類的幻想。在康蒂著手安排他回家時,他說:「有個系統在想辦法控制我,CSCS裡面的人都牽涉在裡面。今天史瓦卡托看我一眼,是在監視我。」阿潤告訴我們他的幻想時,我心想,沒錯啊,他講的也沒有錯,只是搞錯了一點:是「我們」而不是史瓦卡托參與在裡頭。
阿比妹有另一種幻覺,那是愛情的幻覺。她常告訴我,阿比弟今天說了什麼昨天又說了什麼,過了好久我才了解到,那些話阿比弟根本沒說過,台詞全是她想像出來的。她想像阿比弟是個不善於表達的極度害羞的人,很多話在他心裡沒說,但她可以翻譯出來。但我們兩個卻很清楚根本偏離事實。這種幻覺和熊比特的毛病差別不大,例如,常有人幻想:「他看了我一眼,因為他對我有意思。」
愛情的幻覺和被害的幻覺一樣偏離事實,但前者叫做生性浪漫,後者叫做有病。為什麼?我們這個社會不能容許被害、負面的妄想,難道是因為,在這個奸險的世界裡,這種妄想十之八九講對了,而這是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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