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19日 星期六

記。哭。2

一個母親只有兩次哭聲--嬰兒初生與嬰兒死亡之時--而聽起來都不像是自己的聲音。因為我把死去的孩子不再動的冰手握在手中之時,我所聽見我體內的哭聲,正如生她們的時候我所聽見的自己的哭聲一模一樣。一個是極快樂的哭聲,一個是極哀傷的哭聲,為什麼兩個聽來沒有分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們是一樣的。是否宇宙中深切的哭聲只有一種,其中包含哀傷、快樂、愉悅、苦痛--也就是母親創造的哭聲?
--鄧肯自傳 序言--

新學期

新學期新目標

1.訂報、讀報。
2.買食譜學做點菜。
3.考察當地NGO活動,至少參加Bangalore導覽活動一次。
4.研究南印歷史、文化(音樂與戲劇)與當代社會運動。
5.研究印度的性別主題。
6.練習做筆記。


2009年12月8日 星期二

一個字一個字生

寫中文不感覺,寫英文時才那麼深刻的體會到,寫文章,是一個字,一個字前進的。

字字拼成句句,句子組成段落,段落再排列為一篇文章。

那為什麼我這個瞬間會寫下這個字,我怎麼知道字組成的句子們會通向何方呢?


2009年12月4日 星期五

接2

回台北後的日子,時不時地會失眠。

究竟是什麼使人失眠呢?

睡不慣的床?太濕冷的氣候?寫不完的作業?還是因為突然接回台北的一切?

接回這綿密的網絡,接上別人的現在,接上了自己的過去,大爆炸卻不自知,換得一個不得安眠?

究竟是什麼使人失眠?

還是,就只是兩個半小時的時差而已?


2009年12月3日 星期四

123

今天是個心情複雜的日子。

和維尼、立邇,去看了楊伯伯,我們帶著搖滾樂想給他聽。我記得楊伯伯獲得補償後就買了大音響,每天聽舞曲,很搖滾、重金屬的那種。他放給我聽的時候說他就是愛這種音樂。但楊伯伯已經昏迷了,眼睛沒有張開。聽音樂的時候心跳與血壓都沒有改變。我希望他聽見了,真希望我早幾天去,上週末他還有反應的。很多人探望楊伯伯,他的乾兒子、乾女兒,她們似乎天天去看他。一個去探望他的男生說:剩下的就是好好走。

翁月阿媽過世了。告別式在這個週日一大早(八點),板橋殯儀館,希望大家有空都去啊。真是快,之前看見她時還好端端。我記得有一陣子朝陽舍只有翁月阿嬤一人,大家到院區就是住朝陽舍。翁月阿嬤還抱怨:妳們男生女生睡一間這樣不行。

我們一塊看了阿烈的紀錄片。滿滿一個房間都是人,包括阿烈的爸爸媽媽。宛如家族聚會,家庭電影院。我們一同看到了五六年前的畫面,一路走來的畫面,還有去年12/3。還有,已經看不見的貞德舍。

林卻阿嬤終於在一年後的今天,透過影片看到了當天的情況,藍阿姨說,到今天,也該給她哭一下了。

走過了抗爭、走過了些許的成功,也經歷了很大的挫敗,也努力的找尋。然而,似乎,我們將會面對更多更多更多的死亡。

我好像也不是非常悲傷,就是很複雜的心情。好像該準備好,不要太悲傷,而是用另一種態度來面對將會一直來的未來,別人的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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