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完,馨文問我說覺得怎麼樣,我想了一下,覺得整部片而言,
但我覺得「風起」的意像還是很動人, 好像捕捉了在日本現代經驗裡一個關鍵的情緒, 或許也貼近于法西斯的美學吧!?那一種風起的炫惑, 像是起飛的輕盈,也像是徒勞的喟嘆,也關乎一種死亡驅力。 中間的一段詩,忍不住讓我想起去年參加陳海立的告別式, 他在京都唸書時的日本朋友們,念了一首日文詩歌送他, 當中也是充滿了極為相似的「風」的意象,那是最輕盈的一段詩, 卻是那是整場喪禮唯一讓我落淚的時刻。
後來,馨文查了一下這部動畫 的緣由,原來這個製作原來是由他的製作人鈴木敏夫提議。 宮崎駿一開始反對拍攝一個戰爭武器製造者的故事, 然而鈴木反駁說,宮崎駿或許應該在電影裡, 回答他自身同時作為強烈的反戰主義者, 同時又是一個軍武迷的矛盾(好像聽說宮崎駿家族是軍武製造商)。
這個宮崎駿自身上的矛盾,到底透過電影回答了多少,我不知道。 但後來想想,宮崎駿近這些年的電影, 我其實說真的都不喜歡,那強烈的環保與反戰意識, 那種強迫性的回歸自然, 那種最後總要重新縫合人與自然的強迫性症狀 ,每次到片尾都讓我覺得有些造作而不舒服。像是一種壓抑吧! 或說刻意的縫合與掩蓋。至少,這一片多了一些誠實吧。
有人說,這是宮崎駿少數片名裡沒有「の」的電影。我不會日文, 不確定日文的用法裡,這是不是一個類似copula的東西? 但是,這個「風起」(“”le vent se leve"(法文加上了反身動詞,就是the wind rises (uplifts) itself),日文的「風立ちぬ」怎麼解要問問咖啡老大了 ),挪除了兩個substantive的關係, 似乎也可以看作是重新拋出了尚未有答案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