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30日 星期一

異鄉人

「今天,媽媽死了。」卡謬是這樣開始這部小說的。


媽媽死了,「我」在喪禮時被大太陽灼身的感覺包覆。喪禮後,「我」持續地活在被大太陽壟罩的炫目刺眼的「陰影」裡,日子一如往常,「我」莫名其妙的扣了板機,「我」進了監獄。

這小說這樣逐漸邁入結局:「很久以來,我第一次想起媽媽」。大太陽下刺眼暈眩的往常被監獄中一個念頭給打破了。想起媽媽之死的「我」走出那道強光,醒了,也解脫了,無懼無求,但「我」也同時走上刑場。

這種陽光我遇過,就是貞德社被拆那天的那道強光:

「警察開始撞門,我們往更裡面的房間躲,警察拿電鋸鋸門,每一扇門都被撞砰砰發響,最後終於破窗而入,我們聚在房間一隅,看著他們湧入...。藍阿姨趴在代步車上痛哭,我們一直勸她離開房子,半推半勸下她騎出貞德舍,被警察與媒體包圍。我記得,那時陽光很強、很刺眼。我發現我們出來,卻不知該往哪裡去。」

屬於我的故事可能這樣開頭:「今天,貞德社沒了。」

我一直懷疑,那一道陽光還壟罩著我,我從未走出那道強光下「不知該往哪裡去」的暈眩感。那篇「我沒有很沮喪」主題下的太過自欺欺人。但那篇文章更適當的主題我還沒想出來。它可能會在哪一天我真真切切的想起貞德社已經沒了,才有可能誕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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