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7日 星期五

老友信20130719

Hi,
實在不曉得哪個信箱你收得到,索性有的全寄,不成就算了。

昨天能有時間好好聊天真好,好像多年前那些不停聊天的日子。本來還想上陽明看看、上KTV唱唱,但想想,還是身體要緊大家都別太任性的好。

回家後老覺得甚麼話在心裡還沒說,翻來覆去睡不太著。大概聽你說起「那一天」,好像第一次想懂了甚麼而有太多的感慨。懂了甚麼?懂了「那一天」對你的意義吧。像是人總會在某個瞬間,眼光忽然看穿了眼前的人、事,因預見未來而毅然地作出決定。毅然地選擇走上命運與性格給自己安排的必然。儘管是被安排的、但也絕對是一種選擇,這不就是人所僅有的微渺卻偉大的自由?忽而有種替你(我們)高興的感覺,儘管說起來你是決定離開了運動,但由於你的預見、你的決然,我是滿心佩服的。

我說你性格裡是個菁英主義者暴君,雖然這種人鐵定是我所反對,但也絕對沒有貶意。靜下心讀書的幾年裡我竟逐漸懂得,其實台灣知識分子的精神世界就像是荒原上的暴君、法西斯。就像你總是固執的要讓東西那樣散落,宛如是很執拗要緊抓著那份秩序之外的精神荒蕪。但又極其矛盾的,保有荒蕪的意念之強,投奔最偉大的軍艦的心卻也一樣堅定。極其矛盾,而可能這樣的矛盾也就是你這樣的人類吧。

你說要選立委,我很開心。政治上與我相異,那又如何。可能就在那一天之後各自走上不同的路,路就該走下去,讓它徹底。我喜歡的作家郭松棻說:他們要活得像一場暴政。就是替你這樣的台灣男人說出心底的話。而我也該走我的路,等待著未來打起來的時候,打的起來世界就轉了。我們從小就知道個性不同,不同就該不同個通透,不是嗎?

好好吃、好好睡,祝你恢復健康,下次回來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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