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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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都知道結果有一天會是這樣,這謊言最後又會用更多的謊言來圓飾。反正延誤都可以賴給樂生、賴給我們,那嘉惠民眾的通車都是因為他們加倍的努力(天曉得我們的重大公共工程哪一個真的是如期完工的)。



不知為何,我沒有那樣不可遏抑地憤怒了。我記得當初的憤怒,2008年的12月3號,當大家明知道這不過是個捷運局口裡的謊言罷了,但能做的,卻只是上演無力者的無力,眼睜睜看著我們所愛的樂生中的土地和人們被拆得分崩離析、支離破碎。當大夥被警察硬是拖下山去,捷運局北工處的吳佩軫處長卻臉上堆滿了笑意,眼神裡充斥著可以瞞天過海的得意,就像典型連續劇裡的滿口謊言的惡人背地裡的樣子。那表情我記得,它讓人震驚,被惡意的謊言逼得無路可走的憤怒油然而生,腦海裡真實是閃過殺人的念頭。

如今,是遠在他鄉嗎?我沒有那麼強烈地憤怒了。也或許是經過太多的謊言。或許是太長久地等待著謊言有一天被戳破,這世界可以正視我們正當不過的訴求。但通常那一天的來到總是一種反高潮,之後,我們總是得到更多厚顏的謊言。更可怕的是,謊言一次次證實為謊言,這社會多半卻仍選擇相信他們的信口開河。或許是如此,我無法感覺與想像這謊言被公開的揭露,必然會帶給這憤怒一個正當的出口,討回一點起碼的正義,起碼告訴我們,政府錯了,當初我們是對的。在這些抱屈等待的日子裡,家園房舍裂開了,整座山頭一天天的走樣了;許多我們所愛的老人家們離開這世界,走了,帶著些許鬱悶與遺憾;更多人老了,帶著仍然想爭、想憤怒卻也逐漸失卻了力氣的無奈。

我在想,我們的社會,到底要看到幾次或是什麼樣謊言被揭露,才會願意相信自己無助的鄰人弱者站在官府外厲聲的控訴不是出於貪婪、不是出於扯謊?而這些小孩子四處求教求助於專業所提出的可能,不是出於不負責任的天真與無知?大家就真這麼心甘情願地當著這惡人一再得勢的荒謬連續劇的忠實觀眾嗎?

於是,憤怒成了一種症狀為無力感的慢性病,無法只對著那幾個連續劇裡的惡徒狂燒。或許,也是對這社會少了一些希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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