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8日 星期三

瑣事

*Inter-Asia夏季學校這幾天在我們班家羅舉辦,碰到一些香港朋友。聊天的時候ㄧ直莫名的想起無間道阿強的一句台詞:"总之呢,如果一个人在做一件事,却很不专心地看着别人,他就是警察。"的確,他們都有個特性,和你說話時卻老是不專心,但不是甚麼香港特色,但就是一個"特色"。說老實話,我以前也常這樣。


*昨天的一個驚奇:一位台灣的朋友和一位中國的朋友,party的時候在地上喝酒聊天。我靠過去,中國朋友大聲嚷嚷:十八禁的話題。台灣的朋友正在分享同性肉體的私密經驗,跟一位剛認識的中國朋友,其實是任何加入討論的人們。台灣解嚴前一代甚麼話都不說,說的都是反的。看來現在出現了新人類,他們沒有秘密,"內心"不是保留"話"的所在,"內心"只是"經過"一下而已,話一股腦就可以說出口,對著認識不認識的人想甚麼說甚麼,坦白的不得了,安安全全的分享整個自己給這個世界。我大概是屬於中間那中,不說反,但也不甚麼都說。

*東亞特色?我問阿西西,這個營隊有甚麼特別的。他說學生報告很特別,有很多個人見證(personal testimony),這對他來說是很難以想像的,他也還在理解中。

*印度人的歷史感很長,後殖民意識。任何問題可以很快的追溯到十九二十世紀,英國殖民奠基的結構與殖民後的變形,像是知識分子的常識,已經不再是甚麼研究課題,就是想事情的基本態度與方法。孟加拉人的歷史很短,跟我們一樣。她們的歷史好像開始於1970年代,就像我們老提80年代。有一段很近很近的東西你跳不過,歷史卡在那裏,就卡住了,跳過反而假。孟加拉跟印度一塊被英國殖民,但1947年印巴分治時被歸為巴基斯坦,1970年又從巴基斯坦獨立出來。過程中風風雨雨,當印度人講到英國殖民時,孟加拉人已經覺得那是好遙遠的事情了。可能就像我們想起日本吧。死去活來了幾次,真的像是新生一樣。是的,真的就是這麼短的。


*小我十多歲的台灣朋友們好像也多多少少煩惱"平庸之惡"的問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她說:「這種指控好像在講所有沒有跳出來說話的小記者都是沒有思考的動物,他們平庸;如果不是這樣,而是你不認為他們沒有大腦沒思考,而認為他是有思考而作出決定的,那不代表說只要決定與我不同者都是平庸的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講人家?」

*阿昌說,如果人與惡的問題分開,人的問題可以是尼采式的美學的問題,會不會更好。這有意思,惡的問題是有罪/無辜,背後是個上帝;美的問題關乎有力量/無力量,是個我活著的選擇,與上帝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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