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

早上打給珮綺，第一通沒接，第二通接了。
我說我和芳綺星期二想去找她。
她說：幹嘛。
我說：聊聊天啊。
她說：要聊甚麼？
我說不清楚，就說想聊以後可以再樂生做點甚麼，她說她沒甚麼想法。
我說:你是不想見我還是不想見芳綺。
她沒說話。後來的對話中間有很多沉默。來來回回的講了幾句。
她還是堅持說:再說吧，我現在沒甚麼想法。
她拒絕我了。
我就說:你想一下，我晚一點再打給你。

掛上電話後，我心裡很痛苦。大概是昨天討論的那個話題吧，我破壞了我的"無知狀態"，無知的人可以幫助她不去面對已經發生的傷口和痛苦，但我破壞了這個，而且告訴了別人，那我破壞更多無知狀態的人。心裡很難過，我問自己:我是不是在太自以為是的想幫她，其實只是害她更邊緣更痛苦？太自以為是去戳破別人的謊言，去散布自以為是的真實了？

困了一兩個小時，很苦惱吧。

我想如果不繼續往前就真的是幹了壞事了。不能讓事情停在這裡。

我又打了，我想如果她就算不見我們也得說點話才行。
打了，好再她有接，她說：你想說甚麼？
我說：有些話想跟你說。
接著我就結結巴巴的說了。
我說：上次我問你結婚的事情，後來我去問芳綺了。我沒有生氣，而是希望可以繼續當你的朋友，想要碰面跟你聊聊可不可以大家一起回到樂生做點甚麼。
她沉默，我說那我們可不可以約星期二的時候。她說：那要在哪裡？
我說：也可以去你家，或你家附近，你告訴我一個地方。
她又沒說話，我追問說還是我找個地方，還是要怎麼樣呢。
她沉默了一陣突然很有精神的說：那你跟芳綺說老地方。(今天早上她跟我講的每句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她心底是在笑的。
後來我說：那你不要再躲起來喔。
她又很沒精神的說：你為甚麼這樣講。
我說：因為你跟我說你已經躲了一個禮拜了。
她又沒說話了。
後來我就說再見，跟她說兩點。
 
過一陣電話響了。是珮綺。
她說：馨文，星期二只有妳們兩個嗎？會不會有別人?
我說：只有我們兩個啊，怎麼樣你想找別人嗎？可以啊，你想找誰？
她沉默。
我又多問一次。
她說：Friday和思靚。
我說：好啊我問他們，再跟你說。